讓我這樣來描述我的不舒服：這部紀錄片里有一段周浩的名言，“你有什么資格憐憫別人？也許你又被另一個階層憐憫”，這話反而虛偽，欲蓋彌彰的虛偽——拍“底層”紀錄片本就是居高臨下的角度，是在憐憫，不會因為否認憐憫而不是憐憫。如果我們承認每個階層的人都有自己的喜怒哀樂，那么也該承認不同階層之間也有情感的投射、利益的流動、偏見的疊加。我更認同他在說完“我不認為他們苦”后緊接著補充的“或者說我不認為他們不苦”，其實你沒什么可說的，說什么都是廢話，坦白這一點才夠真誠。紀錄片里穿插導演的價值觀訪談很多余，無言的力量被削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