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小說無處不洋溢著象征。”即使掩去了紅星和國旗，所暗示的時代和國家氛圍也極其明顯。黎文娟這個角色是當年的紅WB，也是現在的“主任”“干部”，渾身上下，甚至眼睛都掛著面具。媽媽被批斗時，看臺上一臉茫然的“民眾”和滿嘴仁義道德的“官員”之間充斥著虛偽和無知，在眼神無形的碰撞中，我看到了很多奇怪的東西，不理解中的絕對服從，真摯地做一件極其虛偽的事。那些命如草芥，扒開尸體嘴巴找金牙的孩子，轉瞬即逝的眼淚和情欲，在土地上自然而然的滋生——在面具背后——只有極權可以把一個時代劈成極端兩面。而電影對它們的刻畫還是太隱晦且點到為止了，如果能再露骨，再瘋狂一點，憤怒和憐憫就能更明顯，這對他所表達的重要的事非常重要。我知道這可能是導演的風格，而且即便這樣也已經很殘忍了。雖然不愿意承認，但是克制是好的。